首先,该书描写了光绪帝之“奇”:他在甲午战争今后,面临民族危机,顺应变法维新的时代潮水,掉臂慈禧太后为首的顽固派的阻挠,冲破天子不召见四品以下官员老例,于16日召见康有为询问变法事宜,并录用康有为为总理衙门章京,许其专折奏事,开始奉行维新。9月5日,又录用谭嗣同、杨锐、刘光第、林旭为四品卿衔军机处章京。严厉谴责“奉事不谨”的大臣,根除排阻新政的顽固大臣如文悌、怀塔布、许应骙等。接管了康有为等维新派的主张并努力设法奉行,他在“百日维新”中听颁布的一系列变法政令,经济上,中央设铁路矿务局、农工商总局,各省设商务局,掩护和嘉奖农工贸易成长,倡导商办各类实业,私人兴办后工场,兴办商会、农等民间集体,改良财务,体例预算;政治上,答允上书言事,改定法规,澄清吏治;文化上,设中小学和京师大学堂,设翻译局,开办报馆,改良科举,嘉奖科学著作和发现,这些都反应了维新派在政治上和经济上的要求,表白光绪帝是一个具有爱国主义思想的开来日诰日子。该书将光绪帝比作东方之彼得帝,认为光绪帝与彼得帝有许多沟通的处所,都是勇于厘革的英明君主:“地球上有一经天纬地之雄主,造成强如嬴秦,富过陶朱之帝国者,非俄之彼得大帝乎?彼得帝以年少即位,极力策划,不数年而使衰弱之俄国,驾英美,轶德法而上之,其魄力可谓大矣,其识解可谓高矣,然其年少之困苦亦剧矣。盖彼得帝自幼受制于其姐,束缚殊甚,及姐既殂,彼得始得一切自由,遂造成此一大强国。然若光绪帝者,亦彼得帝之流亚也。何故见之?彼得帝见俄之弱,见侵于邻邦也,毅然下变法之令;光绪帝亦睹中国之衰,而见摈于绝国也,决然下维新之诏,此与彼得帝同者一。彼得帝见列国之强在兵,故练陆水师,觉得凭陵邻邦之策;光绪帝亦鉴于诸邦之强在兵,故极力整顿诸军,觉得强中国之基,此与彼得帝同者二。彼得以英美服制之捷,而尽令国中换衣色;光绪帝亦以中服为未便,而欲下改制之令,特阻于太后不能行,此与彼得同者三。彼得帝睹列邦学风之盛,而令全国中兴学;光绪帝亦亦强国之大端在兴学,而诏开学堂,此与彼得帝同者四。””要之,彼得帝之变法,与光绪帝之变法无差异,而所异者,成与不成耳。固然,光绪帝亦英主哉。”①
《光绪帝》一书,【日本】大平久治郎著,东京横山会社明治三十五年(1902)十月印刷,该书正文前有光绪帝像,上题”大清国贵显御尊宫”字样。该书共十五章,先是阐述了发端、爱亲觉罗氏之兴、光绪帝之年少时代、光绪帝之立、西太后之训政及其专制、甲午亲政、戊戌变法及康有为之参政、新政推翻及西太后之再垂帘、光绪帝之幽囚、光绪帝之险状、拳匪之乱、两宫西狩、西狩后之景象及回銮后中国之现象,最后将光绪帝与大彼得及唐中宗之较量,然后得出结论。该书将光绪帝视为“奇而惨的英明君主”,“中国之彼得大帝”。
光绪帝(1871—1908),晚清天子,爱新觉罗·载湉。咸丰帝七弟醇亲王奕譞次子。庙号德宗,年号光绪。1985年同治天子死,无嗣,慈禧太后指定由他继位。载湉年幼即位,名义上由慈安太后(钮裕禄氏)和慈禧太后(那拉氏)配合垂帘听政,实际上大权攥在慈禧太后手中。1887年(光绪十三年)光绪亲政,但仍由慈禧太后节制政权,称为“训政”。1889年慈禧太后“撤帘归政”,但重大国务仍得请准慈禧。光绪受时势的感召,极想挣脱太后节制,有所作为,“以湔国耻”。1898年,光绪帝刻意变法。9月21日,慈禧太后动员政变,以“训政”名义重掌国政,杀害谭嗣同等六人。光绪帝被幽禁于中南海瀛台,郁闷终日,康健恶化。1900年八国联军逼近北京时,他被慈禧太后挟持逃亡西安。1908年11月14日,先慈禧太后一日死于北京囚所。史学界对光绪帝的评价各不沟通,有人目其为卖国天子,有人认为他是有爱国思想的开来日诰日子;有人称其为维新天子,尚有人认为他是洋务天子。在清末译自日文的史传著作《光绪帝》中又塑造了一个奈何的光绪天子呢?
其次,该书描写了光绪帝之“惨”:一是在政治上慈禧太后专政,二是在糊口上受慈禧太后凌虐。载湉年幼即位,名义上由慈安太后(钮裕禄氏)和慈禧太后(那拉氏)配合垂帘听政,实际上大权攥在慈禧太后手中。1887年(光绪十三年)光绪亲政后,仍由慈禧太后节制政权,称为“训政”。1889年慈禧太后“撤帘归政”,但重大国务仍得请准慈禧,不能把握实权。1898年戊戌政变被推翻后,光绪帝被幽囚,慈禧太后再次垂帘听政,该书借寇连材的记述来阐述光绪帝被西太后凌虐之惨状:“中国四百兆人中,际遇最苦者莫如我皇上。蓋常人当孩童时,无不有怙恃以亲爱之,故复其进出,摒挡其饮食,体慰其寒暖,虽是孤儿,亦必有亲友以抚之也。独皇上五岁即等极,登位今后,无人敢亲爱,虽醇邸之福晋(醇亲王之夫人,皇上之生母)亦不许亲近,盖限于名分也。名分可以亲爱皇上者惟西后一人,然西后骄侈淫泆,毫不觉得念,故皇上孤立异常,醇邸福晋每言及,辙涕泣云”;“皇上逐日三膳,其膳馔有数十品摆列满案,然离御座稍远之馔,半已臭腐,盖连日皆以原馔供也。近御座之馔,虽不臭腐,然大率久熟干冷,不能适口。皇上每食多不能饱。有时欲令御膳房易一馔品,膳房必需奏明西后,西后辄以俭德责之,皇上竟不敢言”;“西太后待皇上,无不疾声厉色。少年时,逐日呵叱之声不停。稍不如意,常加鞭笞,或罚令长跪。皇上见西后,如对狮虎,战战兢兢,因此胆为之破,至今每闻锣鼓之声,或闻吆喝之声,或闻雷鸣辄变色云”;“皇上逐日必至西太后前跪而请安,惟太后与皇上接谈甚尠,不命之起则不敢起”;“西太后待光绪之虐可见矣,而光绪帝之不幽囚与幽囚无异亦明矣。于乎!光绪帝之苦,盖視汉惠帝、唐中宗尤甚。女后之擅制,可畏哉!可谓哉!”②光绪帝不只在糊口上饱受凌虐之苦,更有性命之忧:“政变今后,光绪帝大病之说据说于国表里,此蓋西太后及荣禄等欲借此以行弑逆而被罪于他人之策耳。新政既推翻,太后荣禄已遂其所欲,弑逆之议稍息,而光绪帝渐得免于虎口,然荣禄等犹复图改日太后死后之荣,乃复起废立之谋,顿然废之为无名,于是乃先立大阿哥,觉得废光绪帝之先声。于乎!光绪帝于是时亦岌岌乎殆哉!然以吾辈观之,固为大险事,在光绪帝则已屡闻而屡遭之矣,蓋光绪帝自即位以来,无一日不如樊中之鸟,网中之鱼,禁中之兽,篱中之花,无一日得有半晌之自由。试观记者所言,戊戌九月初二,皇上瀛台微行,已至某门,经太监苏拉等跪阻,乃还瀛台。越日西后命将瀛台之板桥折去,则光绪帝虽行止不能自由,况其他大者耶!若光绪帝,诚地球上天子之最苦者也。可哀已!可怜已!”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