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戒”者,一切善法之梯櫈,亦一切善法之基础。无戒犹如花无根而欲茂,鸟无翅而欲飞,实为诸善根之导首也,众生若能持戒便能永断一切心之恶业,亦是心目开明的前提,佛灭度之后需以戒为师,有戒在便是佛住世。故《师子吼菩萨品》中云:“戒是存亡险道资。戒是摧结破贼铠仗。戒是灭结毒蛇良咒。戒是度恶业行桥梁。”[6]由此可知,戒对易于沾染的心性起到遮止之用。“禅定”者,妄心不生,息灭心之狼藉为禅;坐见天性,调伏身心相续为定。能修习禅定者,则心之万缘皆息,可使诸根沉寂,心无烦恼,贪嗔痴自然不生,远离爱欲,悉无沾染,身口意皆无狼藉,可通达无量伶俐之秘诀。“般若波罗蜜”者,能于个中知诸法实相,得世出世间一切法之基础伶俐,心具正知正见。以此六度修心,可于精进中度懈怠之心,忍辱中度嗔恚之心,布施中度悭吝之心,持戒中度犯悔之心,禅定中度狼藉之心,般若中度愚疑之心。六波罗蜜之行可修养无明之众生,远离贪、嗔、痴三毒,使众生无有畏怖、颠倒之心,度一切无明之烦恼。
一、“众生具性”与“一分无性”之说
心性不二,但心性却不尽沟通,有心者不等同于有佛性,但明心却为见性的前提,心目开明者,性方自现,同时也是具佛性的条件。性有具善具恶之能,古有孟子“人性本善”之说,为人天生之“知己良能”,此为人异于禽兽之别。还有荀子“人天性恶之论”,人之天性实之为恶,有生而好利、趋乐避苦之情,其善者实之伪也,故应循“化性起伪”之道,“隆礼重法”之行。《荀子·解蔽》中曰:“治之要在知道。人何故知道?曰:心。”三有告子“性无善与无不善也”,此同于佛家“无记之心”。然性有善恶之分,但心无二者之别,性为善为恶以心为其始。性虽具可辨之现,但终要依止于其心,故心为善恶之源端。因之,具能善能恶之心,是一阐提人可以成佛之基础,野草枯木若能生心,也可最终成佛。然一阐提人皆具能见能知之心,因何以终陷泥犁之中?实因一阐提人所具之心为不信佛法之心,断灭一切诸善基础之心,不攀登一切善法之心,不信因果之心,无有忸怩之心,不信业报之心,不亲善友,不随诸佛所说教戒之心……故说一阐提人无有佛性,若此心可修、可变、可转,一阐提人将来世定当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“众生皆有佛性”但未必可以作佛,“一切众生不得涅槃。善男人。譬如良医知病说药。病者不平非医咎也。善男人。如有施主以其所有施一切人。有不受者非施主咎。善男人。譬如日出幽冥皆明。盲瞽之人不见阶梯非日过也。善男人。如恒河水能除渴乏。渴者不饮非水咎也。善男人。譬如大地普生果实平等无二。农民不种非地过也。善男人。如来普为一切众生广开别离十二部经。众生不受非如来咎。善男人。若修道者即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善男人。汝言众生悉有佛性。”[5]是故,欲成佛者,应以修心为要,应具修一切善法之心。若不修心,如亲见佛如提婆达多者,即使有佛亲尊教悔,日日闻法,然心已被邪知慢见所沾染,终堕泥犁,万劫不复。可见,“修心”应为佛性转变之前提。
结语:无始以来,众生不自见其心,不自明其性,被外缘所缠绕,如海中盲龟,百岁一跳,不知何时可遇浮木中的直孔,诸佛恻隐众生,展现宇宙人生之实相,洞明万事因果之理,废除存亡无明之本际。众生切莫有上智下愚之别离,一切有心者皆可成佛,草木沙石若能生心,也于诸有情众生无有差别,此为众生平等之基础。众生切莫以佛法甚深,望尘莫及,故弃之不理,须知浩瀚修法如禅、如净、如密,皆以修心为要,不修其心,无法可得,无性可见,此为八万四千秘诀之精华地址。中国哲学虽重于明“天人之分”、“天人之合”,但其焦点仍为人,即人的“心”与“性”的问题。在追求“内圣之法”的道家之中,有老子的“涤除玄览”,庄子的“体悟道法”、“心斋”、“坐忘”、“齐物”等要领来追求精力自由、心灵安全和神圣同体。而儒家的“内圣外王”之道在于“格物、致知、诚意、正心、修身、齐家、治国平天下。”个中“正心”为内圣之法。修身者,必将先正其心,此即为毗连“内圣”与“外王”,“显着德”与“新民”之间的纽带。同是也是朱熹的“道问学”及王阳明、陆九渊的“尊德行”的焦点要旨地址。
古语有云:“天下无二道,圣人无二心。”儒家有“居心养性”、“精心知性”,道家有“修心炼性”,佛家则为“明心见性”,可见学问有别,其基础为同,皆以“修心”为要。有心者,有佛性、但只为初具成佛的大概,犹橡树之种未必可成其树。况有心者,有妄生的攀登之心,也有真如之良心。佛在《楞严经》中曾七处征心,八还辨见,寻找这颗真如良心。所寻真心本在那里?为何不见真如良心?只因妄认攀登心为真如良心,时刻被六根所牵动。唯有把清净无沾染的真心从无明妄念之心中拯救出来,心无挂碍到五蕴皆空之时,等于得见佛性之时。从一阐提人到成佛成圣,无一不是一次又一次心性的转变,从妄念之心到真如之良心的转变要领即要不绝增长般若伶俐,从而转识成智,方能转凡入圣。
无佛性如一阐提者,将来因何以而有佛性?一阐提人成佛的要害在于具能善能恶之心。《师子吼菩萨品》中曰:“凡有心者定当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。以是义故。我常宣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。”[4]可见“佛性”虽是成佛的基本,但仍依“心”所变。
何者为性?性者,生命之本体,生命之质也。《中庸》曰:“天命之谓性”,此性为生而本有,即生之所以然者之谓性,溶于万事万物之中,如色里胶青, 水中盐味。然此性却不行说,不行道,不行名,不行言,可言说者非性也。《说文解字》中曰:“性,心中之阳气也。”故说性依存于心,性由心而生,由心而显。又有性为心之本体,心为性之外现之说,心为已发,为喜怒哀乐之情,可应万事。性为未发,具心之众理之地,可寻万事。性为体,无相无形,非用不显,非心不明。心为用,无相不显,离心则无性可见。从有相之心, 可见无相之性。为心所现的山川大地实有本无,性虽无形无相可显,却无处不在,无处不有,实无本有。心性二者从缘起性空到性空缘起,实为一也,所以色空不二,有无不二,心性不二。
众生若能具六度之行,心虽能抑恶扬善,却终为人天福报。众生须行六度之时,提倡菩提之心。作甚菩提之心?菩提心为求真道之心,求正觉之心,深信因果之心,求一切智之心,求无上正等正觉之心,以悲心为本,并以此心回报累生累世曾为父为母的众生。初发菩提心者,人天菩萨皆为惊叹!虽未是佛,然不远矣。不发菩提心而修法者,终是魔道。众生若能行六度,心则远离一切诸不善业, 定会意开性见,若能深发菩提之心者,定能见性成佛,德福万千。
二、众生之“心”与众生之“性”
二者,一阐提人皆可成佛。《师子吼菩萨品》中曰:“我常宣说一切众生悉有佛性。以致一阐提亦有佛性。一阐提等无有善法。佛性亦善以将来有故。一阐提等悉有佛性。何故故。一阐提等定当得成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故。”[2]个中要害在于“将来”二字,又云:“有者凡有三种。一将来有。二此刻有。三已往有。一切众生将来之世。当有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是名佛性。”[3]故一阐提人现无佛性,将来未必无佛性,况独觉种性也可通过修习而成为声闻种性,五各种性之间也未必一成稳定。因之,“众生具性”与“一分无性”之说并无抵牾之处。
佛家最终目标等于成佛成圣,有无佛性为众生是否可以成佛的要害,《涅槃经》中云:“一阐提者,断灭一切诸善基础,心不攀登一切善法。”一阐提人最终可否成佛?概念有二:一者,属无佛种性之一阐提之人不能成佛。唯识宗僵持一分无性之说,即除一阐提人之外,一切众生皆可成佛。一阐提者,为永不涅槃种性,无出世好事种性,故永不成佛。在诸多经论中确有阐发一阐提人并无佛性,如《佛地经论》、《瑜伽师地论》、《大乘庄严经论》都有一分无性之说。个中《佛地经论》中明晰主张一阐提人无有佛性:“无始以来,一切有情众生有五种性,一声闻种性,二独觉种性,三如来种性,四不定种性,五无有出世好事种性……第五种性无有出世好事因故,究竟无有得灭度期。”[1]所谓无出世好事种性,又称无成佛种性,因此类众生永不具三乘无漏好事种性,故不能成佛。
三、“修心”之道与“六波罗蜜”之行
《华严经》云:“一切众生皆具如来伶俐德相。”此为众生成佛成圣之依据。下起一切凡夫,上至一切诸佛,皆以圆融灵明之真如天性为世出世间一切法之基础,此二者无有相戾,但一切众生从无始以来深陷于无明烦恼之中,辗转于存亡无明之际,性本虽同,却迷悟迥异,何故故?凡夫者,迷失真如天性,佛者,明心见性?抑或一阐提之人并无佛性?
如何去除心之诸邪见,安慰存亡怖畏之心,觉寤无明众生之心,使行恶法者有作悔之心?如《师子吼菩萨品》中所云,众生若具师子吼力,可作师子吼摧破一切魔军,需修一切善法,具足“六波罗蜜”之行,作甚“六波罗蜜”之行?即为度存亡之海到彼岸之意。何者为六?即布施、持戒、忍辱、精进、禅定、般若。六者之中,以持戒为本,禅定为要,般若波罗蜜为焦点要旨。
由此可知,成佛之道在于见性之学,见性之学在于明心之道,明心之道必先调伏其心,然后方可管辖善恶之念,永断贪欲嗔恚之情,封锁无明烦恼之门。如何可以明心?《金刚经》云:“无所住而生其心。”即不住“色、声、香、味、触、法”。赫拉克利特则认为与“心”做斗争是极其艰巨之事,因每一个愿望都以魂灵为价钱而换来的,如若所有的愿望均获得满意,对付此人并无益处,因为每一次的贪得无厌,城市离天性愈渐愈远,心每时每刻会向外去攀登,别离之心、妄生之心、攀比之心、嗔恚之心、悭吝之心便会油然而生,执着烦恼随即接踵而至,自性当即被无明妄念所遮蔽,邪知慢见便逐渐地日益增长。
由此而知,人之本“性”不行不察,人之本“心”不行不明,“心”与“性”相依相形,互为为儒、释、道三者之基础。能明见于“心”者,自然能通达于一切,能明见于“性”者,自然能了知一切。若能明于“心”、见于“性”,定会通达一切正知正见,知人间一切祸福姻缘,洞明世出世间一切实相真理。
所谓之心,非血肉之心,是人之本原,神明之主宰,是思维妄念之主体,客观事物之反射,是一切缘起的聚合地,亦是六尘缘影的载体。心与外物互为因果,示现世出世间一切诸法实相,故说无心外之理,无心外之物。《大学》之“显着德”、“止于至善”之道在于那里?在止于其心,不正其心不能修其身,故不能得其正,则忿懥、惊骇、忧患、好乐生焉。心有不察,则无有修身之意。常存悔悟谦虚之心,具“吾日三省吾身”之心,方初具“慎独”之本。孟子认为心者有四,怜悯之心,仁之端也;羞恶之心,义之端也;辞让之心,礼之端也;长短之心,智之端也。可见,“心”是仁、义、礼、智的抽芽之处,是修身炼性起始之所。相应于此,佛家有“四无量心”,慈无量心者,即能与众生安乐之交情心。悲无量心者,即具同感他人磨难之心。喜无量心者,即有见人离苦得乐的喜悦之心。舍无量心者,即无一切别离之心。
譬如良医毕业硕士论文知病说药
毕业论文库:文学 时间:2016-11-07 点击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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